小时候睡觉前,我和弟弟经常缠着阿婆给我们讲故事,其中有一个印象很深的叫《卖屁香》,今天回想起来,故事十分有趣而有哲理,弘扬善有善报,恶有恶报的正义观,教我们为人要善良。
文中有一些用词尽管听着不通畅,但那是我阿婆用村话的口吻讲述的,我希望原汁原味地保留下来,以作怀念。
卖屁香
古时候有一户人家,有三兄弟,父母过世后分家,大佬分得一匹骡和马,老二分得了牛和驴,老三最后只分到了猫和狗,自己平常时有吃的也会分给自己的猫和狗吃。
春天到了,大佬拉着螺和马去耕地,老二拉牛和驴去去耕地,老三没有办法只能拉着猫和狗去耕地。到了田里,有一个大官告老还乡,路过此地,看见有人拉着猫和狗来耕地,便说道:“稀罕稀罕真稀罕,我活了这么大年纪,见过骡和马耕地,见过牛和驴耕地,还没有见过猫和狗耕地呢!赶着猫狗耕三圈,回来就给你个大元宝。”因为老三平常时对猫狗很好,所以它们很听话,老三就叫猫狗耕三圈,果然耕了三圈,老三得了个大元宝,高高兴兴回家了。
老大看见了,问:“老三老三,你去哪里弄了个大元宝?”老三把经过讲给老大听,老大眼馋了:“老三老三,把你的猫和狗借给我用用吧。”老三不好拒绝,就答应了。
老大就拉着老三的猫和狗去耕地了。被一个大官看见了,大官摸着胡须说:“稀奇稀奇真稀奇,我活了这么大年纪,见过骡和马耕地,见过牛和驴耕地,还没见过猫和狗耕地哩。赶着猫狗耕三圈,回来给你个大元宝。”老大说:“好”,然后赶着猫和狗走,但是猫狗一直不走,大官就摇摇头走了。老大没有得到元宝,非常生气,拿起锄头就把老三的猫狗打死了。
老三的猫狗死了,非常伤心,兄嫂还建议他把猫狗扒了皮盹来吃,老三死活不肯,在自家后屋一块没人要的地方把猫狗埋了,哭了一个晚上。第二天,在埋猫狗的地方出了一棵枝枝叉叉,很是茂盛的竹子。老三急忙冲上前去,抓着竹竿哭道:“上天啊,你为何对我这么不公平?我的猫狗这么勤劳,在它们死后,你都要竹茎让它们不得安宁。”然后用力摇晃竹子,然后突然竹子上掉下来很多铜钱,老三说是自己的猫狗显灵,就没有多想,收拾好铜钱回家了。
老大看见老三才出去顿饭工夫就拿了这么多钱回来,心下好奇,追问道:“老三,你哪里来这么多钱啊?”老三见问,便如实相告。兄嫂在一旁听到后,心想竟然有如此神奇的事情,便急忙叫老大也去摇些钱回来。
老大屁颠屁颠地跑到猫狗的坟前,径自朝着竹子就是几脚踹去,心想这一脚力道不轻,应该得掉下很多钱。没想到,掉下的全是石头,砸得老大一头疱。老大气急败坏,遂去家中拿来了柴刀,照着竹就是一刀砍掉了竹子。
老三去看时,竹叶都快发黄了。老三觉着这竹子就倒在这儿烂掉也可惜了,于是捡了回去,没事儿的时候编了一只篓,放在屋檐下,再放一盘米,说到:“东一个燕,西一个燕,啄一粒米,下一个蛋。”果然,东边飞来个一只燕子,吃了一粒米就下一个蛋;西边也飞来个一只燕子,又吃了一粒米下一个蛋……很快,就下了一篮鸟蛋。
兄嫂见状有些眼红,见那日老三织完篓子还剩了半截竹子,便拿了回去,也让老大也织了一只笼子。老大也说道:“东个燕,西个燕,啄一粒米,下一个蛋。”可是篓子放出去没多久,里面已是堆满了鸟屎。老大心想为什么老三总是能得到好处,自己不仅没有得到好处,反而处处倒霉,越想越气,于是就把自己的和老三的竹篓丢进了火炕。
老三回来看见竹篓没有了,已经知道是大哥所为,但也不好说,只能在火炕旁边暗自伤心。一不小心,老三的一滴泪水滴到了火坑里,竟“啪”的一声脆响,于是他用没有燃尽的竹子拨开灰,发现里面有许多的竹米花,正也无聊,便捡了些吃。刚刚吃了几粒,老三一个屁放了出来,顿时满屋生香。没有多久,老三放屁香的事情传出去了,老三就专门去卖香屁,人们给老三娶了个外号叫“卖屁香”,甚至有人出了很多钱让老三去家里放屁香。
县官正在街上巡逻,听说了卖屁香的事情,说道:“世上卖东西的千千万,还没有见过卖屁的”,便叫人把卖屁香请过来。老三过来了,县太爷问:“卖屁香,听人说你放的屁是香的,是真有此事吗?”老三说道:“是的,我可以给您放一个试试”,就给县太爷放了一个。“嗯,真香!再放一个。”于是老三又放了一个,县太爷很满意,便赏了老三红布绿布,老三高高兴兴的回家了。老大看见了,问:“老三老三,在哪弄的红布绿布?”老三告诉老大后,老大回家也去火坑中找到了一些烧焦了的竹米花吃了。
第二天,老大便也提着锣鼓在大街上叫喊着“卖屁香,卖香屁,官家老爷来尝尝?”昨天县太爷闻了两个屁,觉得还不够过瘾,就喊老大:“给老大爷放一个!”老大背转身,把屁股对着县太爷的嘴,想着用力放一个响的,不料用力过猛,不仅把裤子给崩破了,还把烂屎(稀屎)喷到县太爷脸上,气得县太爷打了他四十大板,并且让衙役把他的屁股缝了起来。老大痛得哇哇大叫,一边往家里跑一边向老婆叫嚷着“快拿剪刀来剪线!”,他老婆听成了“快拿扁担(danbian)来挑担(dandan)!”。
半路上,只见他老婆正拿着一块扁担跑来,问“你挣的红布绿布呢?”,老大见状,哭笑不得责问道,“我让你拿剪刀来剪线,你拿扁担来做什么?看我不打死你,快拿剪刀来给你老子拆屁股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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